一女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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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夫
“你們的意思是, 這土匪的兒子把小鐵鍬殺了？”沈清筠冷酷地看向他，眼中不帶有一絲溫度。
只一眼就叫人顫栗不止。
魏虎求助地看向包骨頭，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但包骨頭卻像沒看見一樣, 只是低頭哭泣著。
魏虎心中一沈，他知道這下子完了。
包骨頭磕了一個頭，悲切地哭道：
“大人，魏大人說的不錯, 確實是, 我那兒子愛管閑事, 惹了事兒，我說過他幾次了，可就是不聽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便潸然淚下，淚水混著掌心的汙泥糊到臉上，顯得狼狽十足。
魏虎看到這一幕，裝模作樣地流淚, 仿佛這死者也是他的至親一般。
沈清筠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濁氣，偏頭看著薛瀟, 並朝其使了一個眼色。
他領悟了她的用意, 即刻上前幫包骨頭清理臉上的汙泥。
“包師傅，逝者已矣, 再傷心都無濟於事了, 如今我們大人來了，您兒子的冤情一定會大白於天下。”
事已至此，包骨頭只能咽下心頭苦楚, 他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躬身朝著沈清筠行禮。
“多謝大人, 可是……那可是洛河州最大的土匪。”
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哪有父親不愛孩子的，可他無能！
沈清筠拿著驚堂木一拍。
“這土匪頭子也是心大，竟敢把兒子放到瓊山書院，真當朝廷是吃幹飯的了。”
氣勢洶洶，散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魏虎大膽上前，說道：
“大人，這，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這樁案子暫時壓下來，本官要一鍋端，白家的土匪，他兒子叫什麽？”
“回大人，這土匪有兩個兒子在書院裏邊，一個叫溫瞳，另一個叫白淵，只知白淵與小鐵鍬幾次發生爭執，這小兒子就不知道有無瓜葛。”
他身體止不住地發抖，這女子氣勢太足了，他的腳都要站不住了。
“哈哈，原來如此，魏虎你給我聽著，從此以後你若再與土匪來往，本官就數罪並罰，讓你死無全屍。”
“大人您的意思是，此前的都不追究了！”
“看你怎麽行事，散了吧。”
她眸中略帶著深意看著遠去的包骨頭。
有薛瀟護著，這幾日能夠消停一些了。
出了衙門以後，剩下的兩個書生立馬圍了上來。
“不知道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關路問道。
“今日來的兩個姑娘，你們務必看好了，這兩位姑娘絕對不簡單。”
“是！”
接著兩人就退下了。
沈清筠慢慢地走著，走了幾十步路之後，她停留在原地。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女子。
“今天，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慕言的試題應該要公布了吧？”
聲音很輕，不像在公堂上那般疾言厲色。
馨竹回答道：
“是的，慕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但是還需要姑娘您去主持才行啊。”
她的語氣稍有些猶豫，似乎擔心自己說錯了話。
沈清筠牽著她的手，說道：
“不過一次招聘應試，何須我親自出馬，這個慕言幹什麽吃的！”
語氣隱隱有不悅，這讓馨竹感到有些吃驚，按理來說沈清筠應當不是小氣之輩，怎麽似乎對慕言意見很大。
“姑娘不喜歡慕先生？”
“我一定要喜歡他？你對他有意思？”
此話一出馨竹立馬紅了臉。
沈清筠重重地敲擊她的額頭。
“別人都行，這人一定不行，他怎麽能配得上你，你看他多少歲了，年近三旬竟然不說親，定然身體有問題。”
“這……不會吧。”
馨竹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不過細細想來，沈清筠的話是有一些道理的，不然一個德才兼備的先生怎麽能沒人說親呢。
她心口有些堵塞，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還比較順眼的男人。
這時，沈清筠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你怕嫁不出去？待我回去之後，在詩社幫你瞧瞧，這小地方，哪有什麽人才可言。”
“姑娘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才不要，其實我就算覺得慕先生還不錯，可是他似乎對人都很疏離。”
“哦，那就更不要管了。”
說完，她們已經到了瓊山書院門口。
只見慕言與陳桑頂著烈日坐在那裏，兩人都沒什麽精神了t，尤其是陳桑，年紀大了有些撐不住。
沈清筠徑直走到二人面前。
“我說兩位真悠閑啊，這太陽可還暖和？”語氣帶著幾分調笑。
慕言懷裏掏出折扇，旋一打開，漫不經心地說道：“惡語傷人六月寒，古人誠不欺我。”
酷熱的太陽已經磨光了他大半的耐心，這惡女卻在這個時候跑來冷嘲熱諷，讓人心中十分不快。
“難不成是題目太難，都不來了？”沈清筠繼續追問著。
他心裏雖然不爽，但面上還是保持冷靜，徐徐開口：“難說不是對我們新山長望而卻步。”
沈清筠不打算與他計較，目光停在二人身前的桌子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怎麽搞的？”
他懶散地說：
“沒人來又何必浪費紙張，唉！”
他看著她，微笑著補了一句，“別說女先生了，男的也沒有。”
一旁的陳桑也是同樣的神情。
“山長啊，男先生都困難，更別提女先生了，您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她微微一笑，幹脆坐在了桌子上，比這兩男人高出兩個頭。
“有嗎？那好，今日這般，本山長與你們一起等，誰來便用誰。”
慕言聽了這話，疲勞的軀體仿佛被雷電劈了一般，渾身發麻。
“不是，山長，這麽幹不合適吧。”
他徹夜整理的考卷都還在壓箱底，想著有人上門再拿出來，沈清筠就這麽草率！
“瞧你這話說的，人都沒有，但是我們的孩子需要先生，本山長決定了，只要不是文盲，本山長都要了。”
她雙手叉腰。
慕言則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您是山長，您想如何便如何好了。”
他臉上被太陽曬得辣痛，不想和這個女人再多說什麽。
幾人又在原地守了兩個時辰，還是沒什麽人。
就在這時，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遠處傳來。
“小生前來應試。”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來者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邪魅狂狷，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燦若春光的眼神始終停留在沈清筠身上。
她見到此人心中只有惡心，便出口諷刺道：“員外郎到此做什麽？”
霍雲庭從容一笑，道：“自然是奉旨前來。”
他看向慕言，點了點頭。
慕言有些尷尬，其實他和霍雲庭並不算是十分相熟，但在異世，有一個舊相識實在不易。
他起身幫霍雲庭解圍。
“我看可行，巡按大人做得擅長，這員外郎大人怎得做不得先生呢？霍先生有禮！”
對方回覆道：
“先生有禮。”
這時陳桑說道：
“那就，就這一個。”
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清筠臉上。
其實她並不想和這個霍雲庭處在同一屋檐下，這太惡心了，過往的一切，在她眼裏與雲煙無二般。
“這……”
“筠兒！”
遠處傳來她熟悉的嗓音，戴著面具的男人從天而降，他只在意她，不理會旁人。
得勝以後陸虞衡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只想看她一眼。
“元大哥！”
沈清筠難得展開笑顏，雙手按著他的臂膀，兩人的距離極其近，看著猶如一對璧人。
一邊的慕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霍雲庭的臉。
他著實沒想到這沈清筠桃花還挺旺盛。
現實裏的丈夫霍雲庭，這面具男人，還有個陸虞衡。
不知還會不會有？
而那霍雲庭拳頭攥得緊，怒火快要溢出眼眶，但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上前。
“這位是？”
“呃，元白大哥。”
霍雲庭心裏憋著氣。
陸虞衡，字沅白。
“那以後便稱元先生了。”
陸虞衡卻是一頭霧水，看向沈清筠，
沈清筠把他拉到一邊，解釋道：
“大哥你再幫我一次，如何？”
他點點頭，雖不知她要做什麽。
“你說。”
“瓊山書院找先生，無人前來，我知道哥哥本事超群，可否幫小妹一個小忙。”
眼眸似水柔情，他不由得看得癡了。
“可是我毫無經驗，你該請郭玥婷才是啊。”
誤人子弟的事情他斷不會做的。
沈清筠有些急了。
“哥哥，不是這麽回事，我不喜歡那兩個男人，他們時常騷擾我，但是你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要是不想妹妹受委屈，就幫我，你看成嗎？”
語氣十分委屈，似乎她真的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好，我答應你就是。”
接著陸虞衡看向眾人，自我介紹。
“在下元白。”
慕言興致勃勃地記下二人的姓名，剩餘的東西大可之後再說。
這瓊山書院今後可是熱鬧非凡了。
“元先生可否摘下面具，在書院中戴著面具總歸是不太好的。”
“好吧。”
他伸手摘下面具。銀色的薄鐵自他臉上離開。
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映入眼簾。
眸若繁星，鬼斧神工般的下頜骨，雙眉斜飛入鬢，笑時燦若春風，靜時如寒冰。
慕言都驚呆了。
他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待這場大戲。
心中也不由得感嘆一句，這沈清筠的桃花真是不賴，他活了兩世都未曾見過如此俊俏的男人。
“這般好相貌，我擔心學子們沒心情上課了。”
霍雲庭來了一句。
“瓊山書院莫不是有斷袖之癖？”
這是慕言所沒想到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非人人見鮮花盛開就會采摘下來，霍先生此話狹隘了。”
“哼！”
霍雲庭直接進了書院。
慕言苦笑一聲，只覺得莫名其妙，他何處招惹人了？
他上前一步，道：
“元兄可有所長？”
沒經過考核招進來的人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文采不通。武藝尚可。”
“這樣，那以後的騎射？就交由元兄了，山長也能輕松一些。”
陸虞衡好奇地問道：
“陳山長還教騎射？”
一旁的陳桑臉色極其難看，他哪會什麽騎射，職務被一個女子頂了，他還不能有什麽意見。
“本夫子已經卸任，新山長就是你旁邊那位。”
陸虞衡聞言轉頭看向某個笑得如沐春風的人。
“你？”
沈清筠笑得甜蜜。
“是啊，可不就是我咯。什麽樣？”
她像一個等待人誇獎的小孩子。
陸虞衡才知自己上當了。
“你可真是……罷了，我服了你了。”
他在這裏多待一段一時間也沒關系，他本就是來看她的，路栩應當也與她在一處，到時問一下解毒的法子。
再過一段時日，他得回京去，這樁婚事，盡早了解。
正好他和沈則寧並無夫妻之實。
“與我一起進去吧。”
二人並肩同行，慕言幾次咳嗽出聲提醒，這兩人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慕言只得作罷了，這惡女從前只是脾氣差勁，如今，竟然，竟然和這麽多男人？
這要是哪天陸虞衡殺過來了，這後果可想而知，不過他倒是挺期待的。
想到這裏，咧開的嘴角收也收不住。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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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意思是, 這土匪的兒子把小鐵鍬殺了？”沈清筠冷酷地看向他，眼中不帶有一絲溫度。
只一眼就叫人顫栗不止。
魏虎求助地看向包骨頭，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但包骨頭卻像沒看見一樣, 只是低頭哭泣著。
魏虎心中一沈，他知道這下子完了。
包骨頭磕了一個頭，悲切地哭道：
“大人，魏大人說的不錯, 確實是, 我那兒子愛管閑事, 惹了事兒，我說過他幾次了，可就是不聽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便潸然淚下，淚水混著掌心的汙泥糊到臉上，顯得狼狽十足。
魏虎看到這一幕，裝模作樣地流淚, 仿佛這死者也是他的至親一般。
沈清筠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濁氣，偏頭看著薛瀟, 並朝其使了一個眼色。
他領悟了她的用意, 即刻上前幫包骨頭清理臉上的汙泥。
“包師傅，逝者已矣, 再傷心都無濟於事了, 如今我們大人來了，您兒子的冤情一定會大白於天下。”
事已至此，包骨頭只能咽下心頭苦楚, 他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躬身朝著沈清筠行禮。
“多謝大人, 可是……那可是洛河州最大的土匪。”
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哪有父親不愛孩子的，可他無能！
沈清筠拿著驚堂木一拍。
“這土匪頭子也是心大，竟敢把兒子放到瓊山書院，真當朝廷是吃幹飯的了。”
氣勢洶洶，散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魏虎大膽上前，說道：
“大人，這，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這樁案子暫時壓下來，本官要一鍋端，白家的土匪，他兒子叫什麽？”
“回大人，這土匪有兩個兒子在書院裏邊，一個叫溫瞳，另一個叫白淵，只知白淵與小鐵鍬幾次發生爭執，這小兒子就不知道有無瓜葛。”
他身體止不住地發抖，這女子氣勢太足了，他的腳都要站不住了。
“哈哈，原來如此，魏虎你給我聽著，從此以後你若再與土匪來往，本官就數罪並罰，讓你死無全屍。”
“大人您的意思是，此前的都不追究了！”
“看你怎麽行事，散了吧。”
她眸中略帶著深意看著遠去的包骨頭。
有薛瀟護著，這幾日能夠消停一些了。
出了衙門以後，剩下的兩個書生立馬圍了上來。
“不知道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關路問道。
“今日來的兩個姑娘，你們務必看好了，這兩位姑娘絕對不簡單。”
“是！”
接著兩人就退下了。
沈清筠慢慢地走著，走了幾十步路之後，她停留在原地。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女子。
“今天，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慕言的試題應該要公布了吧？”
聲音很輕，不像在公堂上那般疾言厲色。
馨竹回答道：
“是的，慕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但是還需要姑娘您去主持才行啊。”
她的語氣稍有些猶豫，似乎擔心自己說錯了話。
沈清筠牽著她的手，說道：
“不過一次招聘應試，何須我親自出馬，這個慕言幹什麽吃的！”
語氣隱隱有不悅，這讓馨竹感到有些吃驚，按理來說沈清筠應當不是小氣之輩，怎麽似乎對慕言意見很大。
“姑娘不喜歡慕先生？”
“我一定要喜歡他？你對他有意思？”
此話一出馨竹立馬紅了臉。
沈清筠重重地敲擊她的額頭。
“別人都行，這人一定不行，他怎麽能配得上你，你看他多少歲了，年近三旬竟然不說親，定然身體有問題。”
“這……不會吧。”
馨竹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不過細細想來，沈清筠的話是有一些道理的，不然一個德才兼備的先生怎麽能沒人說親呢。
她心口有些堵塞，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還比較順眼的男人。
這時，沈清筠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你怕嫁不出去？待我回去之後，在詩社幫你瞧瞧，這小地方，哪有什麽人才可言。”
“姑娘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才不要，其實我就算覺得慕先生還不錯，可是他似乎對人都很疏離。”
“哦，那就更不要管了。”
說完，她們已經到了瓊山書院門口。
只見慕言與陳桑頂著烈日坐在那裏，兩人都沒什麽精神了t，尤其是陳桑，年紀大了有些撐不住。
沈清筠徑直走到二人面前。
“我說兩位真悠閑啊，這太陽可還暖和？”語氣帶著幾分調笑。
慕言懷裏掏出折扇，旋一打開，漫不經心地說道：“惡語傷人六月寒，古人誠不欺我。”
酷熱的太陽已經磨光了他大半的耐心，這惡女卻在這個時候跑來冷嘲熱諷，讓人心中十分不快。
“難不成是題目太難，都不來了？”沈清筠繼續追問著。
他心裏雖然不爽，但面上還是保持冷靜，徐徐開口：“難說不是對我們新山長望而卻步。”
沈清筠不打算與他計較，目光停在二人身前的桌子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怎麽搞的？”
他懶散地說：
“沒人來又何必浪費紙張，唉！”
他看著她，微笑著補了一句，“別說女先生了，男的也沒有。”
一旁的陳桑也是同樣的神情。
“山長啊，男先生都困難，更別提女先生了，您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她微微一笑，幹脆坐在了桌子上，比這兩男人高出兩個頭。
“有嗎？那好，今日這般，本山長與你們一起等，誰來便用誰。”
慕言聽了這話，疲勞的軀體仿佛被雷電劈了一般，渾身發麻。
“不是，山長，這麽幹不合適吧。”
他徹夜整理的考卷都還在壓箱底，想著有人上門再拿出來，沈清筠就這麽草率！
“瞧你這話說的，人都沒有，但是我們的孩子需要先生，本山長決定了，只要不是文盲，本山長都要了。”
她雙手叉腰。
慕言則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您是山長，您想如何便如何好了。”
他臉上被太陽曬得辣痛，不想和這個女人再多說什麽。
幾人又在原地守了兩個時辰，還是沒什麽人。
就在這時，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遠處傳來。
“小生前來應試。”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來者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邪魅狂狷，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燦若春光的眼神始終停留在沈清筠身上。
她見到此人心中只有惡心，便出口諷刺道：“員外郎到此做什麽？”
霍雲庭從容一笑，道：“自然是奉旨前來。”
他看向慕言，點了點頭。
慕言有些尷尬，其實他和霍雲庭並不算是十分相熟，但在異世，有一個舊相識實在不易。
他起身幫霍雲庭解圍。
“我看可行，巡按大人做得擅長，這員外郎大人怎得做不得先生呢？霍先生有禮！”
對方回覆道：
“先生有禮。”
這時陳桑說道：
“那就，就這一個。”
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清筠臉上。
其實她並不想和這個霍雲庭處在同一屋檐下，這太惡心了，過往的一切，在她眼裏與雲煙無二般。
“這……”
“筠兒！”
遠處傳來她熟悉的嗓音，戴著面具的男人從天而降，他只在意她，不理會旁人。
得勝以後陸虞衡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只想看她一眼。
“元大哥！”
沈清筠難得展開笑顏，雙手按著他的臂膀，兩人的距離極其近，看著猶如一對璧人。
一邊的慕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霍雲庭的臉。
他著實沒想到這沈清筠桃花還挺旺盛。
現實裏的丈夫霍雲庭，這面具男人，還有個陸虞衡。
不知還會不會有？
而那霍雲庭拳頭攥得緊，怒火快要溢出眼眶，但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上前。
“這位是？”
“呃，元白大哥。”
霍雲庭心裏憋著氣。
陸虞衡，字沅白。
“那以後便稱元先生了。”
陸虞衡卻是一頭霧水，看向沈清筠，
沈清筠把他拉到一邊，解釋道：
“大哥你再幫我一次，如何？”
他點點頭，雖不知她要做什麽。
“你說。”
“瓊山書院找先生，無人前來，我知道哥哥本事超群，可否幫小妹一個小忙。”
眼眸似水柔情，他不由得看得癡了。
“可是我毫無經驗，你該請郭玥婷才是啊。”
誤人子弟的事情他斷不會做的。
沈清筠有些急了。
“哥哥，不是這麽回事，我不喜歡那兩個男人，他們時常騷擾我，但是你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要是不想妹妹受委屈，就幫我，你看成嗎？”
語氣十分委屈，似乎她真的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好，我答應你就是。”
接著陸虞衡看向眾人，自我介紹。
“在下元白。”
慕言興致勃勃地記下二人的姓名，剩餘的東西大可之後再說。
這瓊山書院今後可是熱鬧非凡了。
“元先生可否摘下面具，在書院中戴著面具總歸是不太好的。”
“好吧。”
他伸手摘下面具。銀色的薄鐵自他臉上離開。
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映入眼簾。
眸若繁星，鬼斧神工般的下頜骨，雙眉斜飛入鬢，笑時燦若春風，靜時如寒冰。
慕言都驚呆了。
他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待這場大戲。
心中也不由得感嘆一句，這沈清筠的桃花真是不賴，他活了兩世都未曾見過如此俊俏的男人。
“這般好相貌，我擔心學子們沒心情上課了。”
霍雲庭來了一句。
“瓊山書院莫不是有斷袖之癖？”
這是慕言所沒想到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非人人見鮮花盛開就會采摘下來，霍先生此話狹隘了。”
“哼！”
霍雲庭直接進了書院。
慕言苦笑一聲，只覺得莫名其妙，他何處招惹人了？
他上前一步，道：
“元兄可有所長？”
沒經過考核招進來的人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文采不通。武藝尚可。”
“這樣，那以後的騎射？就交由元兄了，山長也能輕松一些。”
陸虞衡好奇地問道：
“陳山長還教騎射？”
一旁的陳桑臉色極其難看，他哪會什麽騎射，職務被一個女子頂了，他還不能有什麽意見。
“本夫子已經卸任，新山長就是你旁邊那位。”
陸虞衡聞言轉頭看向某個笑得如沐春風的人。
“你？”
沈清筠笑得甜蜜。
“是啊，可不就是我咯。什麽樣？”
她像一個等待人誇獎的小孩子。
陸虞衡才知自己上當了。
“你可真是……罷了，我服了你了。”
他在這裏多待一段一時間也沒關系，他本就是來看她的，路栩應當也與她在一處，到時問一下解毒的法子。
再過一段時日，他得回京去，這樁婚事，盡早了解。
正好他和沈則寧並無夫妻之實。
“與我一起進去吧。”
二人並肩同行，慕言幾次咳嗽出聲提醒，這兩人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慕言只得作罷了，這惡女從前只是脾氣差勁，如今，竟然，竟然和這麽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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